*红色组
*前无铺垫,后无发展的ooc
*粗口老王出没
就在王耀连续多日不断抱怨俄罗斯的寒冬只针对他一人凶残之后,他的同性伴侣: 地地道道的圣彼得堡人伊万·布拉金斯基适时地病倒了。这证明冬将军实际上是个六亲不认的糟老头,而王耀私下里也没少抽自己嘴巴子。事出有因,王耀心想,可瓦廖卡怎么能一个喷嚏都不打就直接开始发烧呢?
“你不小心着凉了?”
“……(我们都是)一起穿(衣服的)。”
男人微弱鼻音和红扑扑的脸颊让中国人心头一阵悸动。
“……噢。那你,是被人传染了?”
“(这两天下大)雪,(我们都)没出过门。”
布拉金斯基断断续续地给出回答,一串一串的艰涩呼吸都带着热气。
“那你到底为啥病了呀?”王耀懊恼道,“瓦廖卡,你真是太不争气……”
俄国人吃力地睁开眼,他们有三秒钟是在对视。视线交流终结于俄国人的侧头动作——伊万扭过头去,面朝窗户那边。窗外是鹅毛大雪,晦暗的天色透过灰蒙蒙的双层玻璃照进室内。雪已经连着下了三天了,伊万房间里的暖黄色台灯也亮了三天。桌上放的是处于休眠状态的笔记本电脑,黑色鼠标落在一叠白惨惨的纸张上面。
好吧,瓦廖卡是累病的。
而他居然从来没发现过他的疲倦,直到对方满怀歉意地告诉他他好像生病了。
王耀叹气,认命了一样弯下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伊万的额头。肌肤相触的一瞬间他们都闭上了眼,王耀在对方微烫的皮肤里闻到了他最迷恋的味道。
这人真是把他捆得牢牢的。他抬起头,拼命拍着自己变红的脸。
“你饿吗?想吃什么?” 中国人轻声问,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焦躁。
伊万没有反应,粗厚而灼热的呼吸从灰紫色的唇边滑落。
“……瓦廖卡?先别睡?”
房间里只有伊万渐渐拉长的呼吸,王耀一瞬间鬼迷心窍。他做贼似地轻轻伏在对方胸口,闭上眼睛。那宽阔胸膛下炽热心脏的跳动声沉重又安静,仿佛不是来自一个人类,而是属于茫茫黄沙中央的一匹骆驼。它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它的脚印被时间的流沙抹去……王耀听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一股湿润的潮水从眼底泛起。他正幻想着对方曾独自跋涉过的、十几二十个没有他陪伴的寒冬,伊万模糊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
“耀。”
他连忙抬起头,那对浅紫色的眼睛看着他。
“请——”
王耀不得不贴近对方去捕捉那句未完的话。
伊万拖着沉重的呼吸请他给他一个冰袋,末了还付给他一个致谢的亲吻——落在他耳廓上,滚烫如一颗白花花的火星子。中国人防不胜防,被烧得浑身发热。
于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王耀转身离开,去给对方准备冰袋和热水。药——阿司匹林和复方氨酚是他第一时间软磨硬泡逼着对方吃下的,所以暂时不用考虑吃药。王耀心不在焉地往袋子里扔冰块,觉得差不多了就又往里加了点水。最好能把那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熊扔进北冰洋里去,他恶毒又沮丧地想。又不吃药又不喝水的,难道以前他生病都是这样胡搞自己?
王耀越想越气,回房间的时候差点没把那个小冰袋径直砸在对方脑门上。
“……(生气了)?”
对方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王耀扑过去把人按住,又伸出手按在斯拉夫人翁动的干燥薄唇上。
“我只是生自己的气,” 他闷在羽绒被里出声,“和你没关系。”
“……(那就离我)远点。” 伊万伸出一只手推开他,“传染……”
王耀抓住那只手把它塞回被子里。
“别想了,瓦廖卡!一个莫名其妙就病倒的傻瓜没权命令一个活力充沛的健康人。”
布拉金斯基斜斜瞥过来的一眼让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傻瓜。
“给我老实躺尸!”王耀红着脸大声说,“老子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