внутренний иелове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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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冬日阳光下的爱恋默示录( 5 )

*红色组only
*上次更新啥时候来着?
*严肃活泼的ooc

        我在因病卧床的第三天白天做了梦。我记得我挣扎着从焦渴中醒来,然后又在匆匆喝下同居人递来的热水后再次沉眠。梦里我变成了一棵树,太阳在我头顶燃烧着蓝色的光。许多星星绕着北斗旋转,而我迈开步伐,踩着脚底不知道是沙还是泥的地面往前走,走向与烟斗所指相反的方向。我的枝叶是枯黄的,我的枝干伤痕累累。我穿越茫茫林海,前途飘渺,而四周叶落无声,万物俱寂。 
        我一直走啊走,我的根系就是我的脚,它们知道我要去哪里,但我依旧茫然。
       忽然,有个什么东西划破黑暗飞过来——我猜那是一只火红色的鸟。我向它伸出手,而它像一颗火星儿似得朝我直冲过来,最后落在我的肩膀上,筋疲力竭七颠八倒的模样。火红色的鸟儿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我一动不动,生怕惊飞了它。它的角爪很温暖,紧紧地攀在我脆生生的臂膀上。真奇怪!它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好像一时半会儿不打算走了……
        我睁开眼睛,扭过头就看到王耀闭着眼睛靠在我右肩上的样子。不过他没有真的睡着。喉部的不适感是在我清醒的瞬间就传来的。我试着轻轻咳了一声,栖息的鸟儿就惊醒了。
        没有拉开窗帘的阴冷卧室里,他的琥珀色眼睛黑曜石一样闪着光。
        “……瓦廖卡,我吵醒你了?”王耀伸出手来摸我的额头,“你再睡一会儿吧……”
        我摇摇头,把右臂从被子里拖出来,拉住了他的手。“害我做梦,”我用口型对他说,“你害我做梦。”
        王耀愣了一会儿,突然顽童一般凑过来。
       “你做梦啦?”他笑嘻嘻地问我,连虎牙尖儿都漏在外面,“瓦廖卡,你现在的表情像个刚睡醒的懵懂孩子,可爱极了!——”
       我不得不捏紧他的手来唤回他的注意力——因为扁桃体炎的原因,我从生病的第二天起就失了声。
       王耀收敛笑容,嬉笑的眼角也渐渐垂了下来。“你还是说不了话吗?那就不要说了,等等我,我去给你拿药和粥来。”
      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依旧一下接一下地用指腹描画我的眉骨和眉心。
      “瓦廖卡,你瘦了,不好看了。”他撇撇嘴。
       我难以控制地感到不耐烦,于是两三下拍掉他眷恋的手,用左臂推开被子,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王耀由着我胡来。他拿来靠枕给我垫在背后,又把我的大衣拿来,披在我肩膀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来我不得不发出点声音。
       “……饿。”
        嗓子很疼,声音也是粗得好像是刚刚吸了一大口劣质水烟。我下意识地皱眉,拿手去捏喉咙,但我没能成功——王耀可厉害地瞪着我,我只好把手收回去。
       “老实呆着。” 他说着站起身跑出去了,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他还系着围裙,那条他从那个中国南方的城市带来的大红色围裙。我一直看着卧室门口的方向,直到他捧着托盘进来,麻利地把一大碗粥和半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他当着我的面把药剂撒进热水里,拿筷子搅匀了。木质筷子与玻璃杯壁发出不甚清脆的响声,我看着王耀如同洗笔一样的搅拌动作,看着逐渐变浑浊的水,不知不觉出了神。
        直到他用湿热的手掌擦了一下我的右边颧骨。
       “瓦廖卡。” 他又拿那对圆溜的黑眼睛瞪我,把杯子递到我面前。
        我从善如流地接过,喝干净了——他自作主张给我弄的蜂蜜水——又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然后我捧起碗开始喝粥,王耀在一边热切地盯我。我猜他依旧对我拒绝他喂我吃饭这件事感到不太甘心。
        吃完一整碗之后,我觉得喉咙奇迹般地好了一点儿。
        我拉住端起盘子要走的耀。
      “你就是那只鸟吗?”我问他,扯他的围裙,“你不走了么?”
       王耀看着我。
        “瓦廖卡,你发烧烧傻了?”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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