внутренний иелове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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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冬日阳光下的爱恋默示录(6)

*红色组
*反正浪漫搞笑都是ooc我管他
*是时候完结这个段子了

        现在,他们又走在一起,依旧是一人在前一人居后。
        上一次并肩而行还是从谢列梅捷机场出来的时候。初来乍到的中国人被北纬六十度的冬季震慑到无法呼吸,还是土生土长的圣彼得堡人自然地解下围巾才替他渡过这场劫难。随后就是长达三个星期地狱一样的赶工——虽然是俄罗斯人单方面的。在外贸经理伊万·布拉金斯基朝九晚五,为年终总结和各类琐事奔波于办公室和公寓的时候,艺术家王耀流连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仿佛一个人走在一场过于洪大喧嚣的梦境中。游客去的地方他去,没有人烟的地方他也去。王耀称之为采风。他随身带着画笔和速写本。然而,当艺术家选好角度、真正开始作画之时,瓦廖卡薄凉的面容又开始在他脑海里沉浮,在他视野里若隐若现。一开始,王耀想得发疯的时候还会给伊万打个电话。但三周过去,他已经开始习惯。一开始,他的眼球很容易就被大街上那些与伊万·
布拉金斯基相似的斯拉夫面孔吸引。但现在,王耀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知道他的瓦廖卡到底有多么与众不同。
        虽然他说不出来,但是他就是知道。
        他那沉默的、偶尔笑起来却更显得孤寂的爱人,其实是一颗会行走的白桦……王耀从围巾里抬起头,深吸一口气。伊万·布拉金斯基走在他前面两步远的地方,速度不算快——毕竟这工作狂感冒刚刚好,还折腾不起来。
        王耀小跑着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彼得堡今天还蛮暖和的,瓦廖卡。” 他说。
        高个斯拉夫人点点头,“是个难得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关键是——”
        “——你的病假还没结束。” 王耀接上,说得自己都笑了。
        于是紫眼睛的俄国人也笑了笑,不是很自然地揉了揉自己的高鼻子。“还不是多亏了耀的照顾,”他低声说,“不然我好的没有这么快。”
         王耀“嗯”了一声,直视前方。
         他们就这么走了一会儿,一切都很好。
        “看!瓦廖卡——” 他突然开心起来,举起手臂,“你看!” 
        原来是路边卖热饮和甜点的小贩。新年要来了,市政府对于这些流动小车的管理也放松了一些。王耀扯着伊万走到扎麻花辫戴白头巾的姑娘身边,热情地要她给他们打包一份奶油蛋糕和两杯鲜奶茶。在整个过程中,“地陪”都一言不发,好像根本听不懂俄语似的。只见王耀拖着老板娘聊天,在应该哈哈大笑的时候哈哈大笑,惹得姑娘两颊绯红,笑意如春。伊万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赶紧付了钱拉着他走了。那姑娘还在他们身后招呼他的名字,说的是“下次再见了您!”
        王耀把一杯奶茶塞进闷闷不乐的恋人手里。“她是从南边的乡下来的,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他说,“一个人出来摆摊子,真不容易。”
        伊万点点头,咕咚咕咚喝下了半杯冒着热气的奶茶。
       见他就是不接话,王耀最终拖着伊万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圣彼得堡的太阳晒得他全身都发热,炫目的白光令人躁动不安。
       “你吃醋了?”过了一会儿,王耀还是没忍住,问一旁的俄国人。
       伊万·布拉金斯基长久地凝视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涅瓦河水,说他吃醋是他活该。
       “我那时候跟你坦白,却没有把情况说清楚,”伊万的语气和那河水一样平静,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我应该告诉你我平日的工作状态是怎样的。我知道你需要陪伴,需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可是我那时候太自私,我只想着我自己……”
        一根沾着奶油的手指按在他欲启的嘴唇上。王耀点到为止,在成功打断对方的话之后悠闲地擦去了手指上的奶油。“瓦廖卡,你不用说,我都懂。” 他打量着盒子里的蛋糕,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伊万侧过头看着他的爱人。王耀神色安然如栖息在河心沙洲的野鹤,光顾着往嘴里叉蛋糕。“别想了,”他迷迷糊糊地说,声音越来越低,“这是在外面,我不会喂你的。”
        俄国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当然知道对方对他的不满,可是他也没有办法。错就错在自己太忙,最后忽视了王耀的感受。伊万·布拉金斯基就是这么坦荡的、直白的人,他现在替自己申辩的心思都没有。他只想着怎样能快速完成所有工作,不知不觉想了好久。等到他回过神来,王耀已经靠在他肩膀上了。
        “……耀,耀?” 斯拉夫人满心担忧地看着昏昏欲睡的同伴,“别在外面睡。我们回去吧。”
         他扭过头飞快地看了四周两眼,随即做贼似得吻了一下中国人细腻的眉角。王耀在感受到对方气息的瞬间猛地清醒过来,连表情都没有准备好,就对上了紫色的眼睛。这下好,满脸通红也就是那三秒钟的事。
         “你你你!你这嘴!”王耀捂着额头跳起来,“你这嘴怎么那么糙!”
         “我发烧那几天嘴上起了死皮,”伊万回答,“……抱歉。”说着就脱下手套好像要做什么,吓得王耀扑过去一把揪住。
         “别撕!哎——这个不能撕!”他急得声音都变了,“伊万·布拉金斯基,你这么喜欢自虐啊?”
        他的瓦廖卡茫然地看着他。“我没有?……”对方说。
        王耀使劲把人从长椅上拖起来。
       “……回去了!” 他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七窍生烟,“回去再收拾你——用温水,磨砂膏和棉签!”
        伊万·布拉金斯基莫名其妙被他扯得一踉跄,只得灰不溜秋地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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