внутренний иелове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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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露中】林中密语-Chapter Eleven

【APH/露中】林中密语-Chapter Eleven

1.看火人AU,普通人设定,伊万和王耀属于原作者日丸屋秀和; 

 

2.地点设定为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和远东南部交界处的的小城泽雅。lo主地理/林业知识有限,专业人士若有发现bug请务必私信我,感激不尽; 

 

3.HE妥妥的;原创人物集中在开头;没什么情节;慢热向,ooc有;该有肉的时候有肉(远目)

 

4.更新进度不定;不会弃坑。

 

第一章: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cfb52e

第二章: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d0e015

第三章: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d214ce

第四章: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d401a6

第五章: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d6bc16

第六章: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d9c60f

第七章: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dc0c8e

第八章: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e00db6

第九章: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e3796c

第十章: https://lfx-941110.lofter.com/post/1ddca519_af28965



 

——Ready?

——Go!

 

Chapter Eleven

      泽伊斯基盛夏的午后给人一种格外惬意的慵懒感觉。一望无际的白桦林在阳光的沁洗下仿佛要从远东寒冷的土壤里挣脱出来——在寒冷的冬季化作沉默的钢铁战士的白桦树,此刻正纷纷在夏日的和风里招摇着自己青翠的枝叶。泽伊斯基西北方向A8塔楼的看火人刚刚享受完鲜美的烤鹿肉,正躺在白桦林间的空地上小憩。高纬度的阳光透过叶面,在地上打出温和的白色斑点,那些斑点在东方人白皙的面颊上像精灵一样顽皮地晃来晃去,晃得王耀都有些想流泪。

       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他的俄国同事找到了他。

      “小耀,不要盯着太阳光看,对眼睛不好。”

王耀懒洋洋地歪歪头,只看到一个逆光的高大身影。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布拉金斯基递过来一副护目镜,他接过来戴上,顿时觉得眼睛舒服了许多——中国人定定神:俄国人也戴着太阳眼镜,只露出线条收敛的下半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有些深不可测的感觉。

还……有点、很有点帅。

王耀摇了摇头,把这些闲碎的思绪清除出去。

“是准备采样了吗?”他绕过对方往营地的方向走,边走边回头问,“你昨天说的工具我都背了,但是有些我还不会用来着,……伊万你啥时候教我用?”

对方跟在后面,声音和平时一样温和又柔软:“小耀你有哪些工具不会用?我现在就教会你,然后我们分头行动。你往东边走,我往西边走。”

“啥?我们要分开采集树木数据吗?”听到最后一句话的王耀楞了片刻,然后好像是要掩饰什么一样、开始把背包里那些沉重的林业工具掏出来,在伊万的注视下一一排列在地上。

“……毕竟要收集的样本数还是挺多的;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容易分心。”布拉金斯基弯下腰去把重力尺捡起来,展开,检查着尺度上1.37米处有没有红色的标记。

“再说,我们都有GPS和对讲机,可以随时保持联系。”

“……”

东方人纤瘦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度量尺上的滑动方块,没有说话。

“小耀?——”

“伊万,你知道测斜器怎么用吗?”对方话题一转,同时蹲下去把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仪器拿了起来,“我昨天把所有的仪器都研究了一遍,就它我不会用。”他把它放在他的手心,“演示一遍给我看看?”

“好的。”斯拉夫人接过来,然后随便地选定了一棵最近的白桦树。

他把自己的小同事领到树底下,然后开始讲解:“假定我们要测量这棵树的高度。首先,走到一个你能直接看到树顶的地方——一步、两步、三步……”,伊万在走到第九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回过身,“小耀知道自己的步距吧?”

“当然知道了,然后呢?”

伊万举起测斜器的镜筒,就像射击的时候瞄准目标一样对准了空中的某个方向,“然后用它的镜筒所在的直线与树顶那个点相交。接着,移动指示臂、”他用左手轻轻把住滑块,往测斜器的末端推了推,“——直到水准管与地面呈水平。”

即使此时他们都戴着护目墨镜,布拉金斯基也感受到东方人的专注目光。

“最后把指示臂上的角度抄下来就可以了,今天我们只顾采集数据,数据处理的话回去再做。”

王耀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从他手上接过测斜器。

“怎样?我说的清楚吗?”

东方人笑了笑,弧度不深不浅却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直视。

“伊万,你教的比我在莫大商学院碰到的某些老师好上一万倍。”

“嗯,谢谢。”斯拉夫青年点了点头,然后领着他的同事去收拾器械。他把自己的背包整理了一遍:重力锤尺,卡尺,测斜器,GPS和对讲机——嗯,都带齐了。

“小耀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伊万把两个人营地的坐标报给了A7塔楼的看火人,然后最后回过头问了一句。

王耀也已经把背包背上了。他想了想,然后说:“伊万,我们大概要收集多少样本数据呢?”

斯拉夫人低头看看手表,“我们现在还有大概五个小时的时间。……唔,几十个就行了。小耀你看看能不能收集三四十个数据吧?——应该不算多;我们只是收集数据而已,并不用马上计算。”

 “……好,我试试看。”王耀习惯性地咬了咬下嘴唇:他觉得这个任务量对一个新手来说还是个不小的挑战。

“还有,小耀,不要走出我们约定的范围之外。”布拉金斯基的口吻平淡得就像无色无味的高纯度伏特加,“不要一个人兴冲冲地走过了头。你迷路了我还得去找你,会拖慢工作进度的。”

 王耀在他的太阳镜后面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知道了,布拉金斯基老爷。”

可是斯拉夫人已经朝太阳的方向大步走去了。

被落下的东方人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朝着东边的树林前进。

 

伊万轻车熟路地用重力尺比出那棵白桦的树干离地1.37米的地方、用小拇指抵住,接着用卡钳夹住细长的白桦树干,把树干的胸径记录到自己的笔记本上:数据精确到两位小数点,连计量单位也没有忘记。

接下来是树高。他反手从包里摸出测斜器,瞄准树尖的位置开始往前走,直到能清晰地看到白桦的树顶——白桦的挺拔可不是人们一厢情愿加在它们身上的评价,一般白桦都可以生长到二十米的高度——然后略微调整了一下测量臂。

——水准管很快就水平了。

“唉……”布拉金斯基微微拿开右臂,然后把测量臂上的角度记录下来。最后,他重新回到那棵白桦树旁边。

他握着树皮钻往树干上打了两次,都没有能刺穿白桦的树皮。意识到自己异常的伊万握紧了钻柄,终于在第三次场尝试里把树皮钻牢牢地顶入了树干。斯拉夫人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行了,承认吧:伊万·伊万诺维奇·布拉金斯基,你的心思绝对不在工作上。

俄国人冷着脸把树皮钻拔了出来。尖锐的钻口在雪白的树干上留下了一个又小又深的疤痕,一截树皮正嵌在他的钻管里。伊万默默地把数据抄到笔记本上。

——布拉金斯基,你为什么在担心那个优等生王耀?

身材高大的斯拉夫青年忍不住抬起手,轻抚着白桦树光洁的白色树干。那个被他弄破的地方有些开裂:向着多个方向裂开的树皮就像附在树干上的一层纸。

——没错,白桦树的树皮对于布拉金斯基来说就是纸张。

伊万轻轻地扯下来一块雪白的树皮:它的外层十分坚硬、摸上去有令人安心的摩擦感,而贴近生长层的内里却相对光滑。之前从老维克多的口中,伊万学会了把白桦树的树皮用作燃料——当护林人被困于风雪之中、找不到地上散落的树枝的时候,他们可以把白桦的树皮揭下来点燃。

可是,白桦树对于斯拉夫民族而言还有别的含义——坚韧不拔的白桦树;质朴沉默的爱情……他记得自己的小学老师在课上讲过:斯拉夫儿女们经常用白桦树的树皮写下情书,来表明自己对情人的爱就像屹立于风雪中的白桦那样顽强。

他有些出神地摩挲着树皮表面那些黑色的伤痕,脑海里却有一双黑色的眼睛从冰冷如雪的哀伤和寂寞中拔离——那个东方少年时而倔强、时而温和的面庞在脑海中一点点清晰起来,逐渐软化他那和远东冻土层一样冷漠的心。

……太快了。才不到一个月,他已经到了做什么都会想到王耀的地步。

而刚刚东方人听到他说要分开行动而突然沉默下去的细节挥之不去,仿佛是对他抛下他的无声谴责。伊万差点就想拖着东方人和他一起去西边的树林。

我不能这么想。这样不对劲。

斯拉夫人烦躁地把手中的树皮甩在地上,转过身子朝另一棵白桦树走去。离太阳下山还有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到自己的新手搭档可能完不成他布置的任务,他这边得尽力多收集一些数据才行。

可是布拉金斯基还是没能把东方人的名字从脑海中抹掉——那个来自异国的音节仿佛是树皮钻在白桦树上刻下的伤痕,虽然不起眼,但足够穿心透骨。

 

“伊万?……”那个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呼唤,“伊万你在听吗?”

斯拉夫人回过神来,眼前出现王耀有些疑惑的表情。东方人正和他并肩坐在小小的篝火边、一起烤火取暖。太阳已经落山,天边只残余着一些混合着紫红和蓝绿的晚霞。泽伊斯基的空气中的寒意正缓缓地往地面沉下去,预示着山间寒冷夜晚的来临。伊万回忆起来了:他们刚刚吃完了晚饭,还在聊天,可是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走了神。

——大概是还在想你的事呢,王耀。斯拉夫人在心里叹息。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小耀你说什么了?你再说一遍?”

王耀专注地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把刚刚问他的话又说了一遍:“伊万,我刚刚问你: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一些老维克多的事……”

斯拉夫人眨了眨眼,沉默着,思索着,最后垂下眼帘注视跳动的火焰,没有回答他。

“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当然不会勉强你讲给我……”对方说完还朝离他远一点的方向象征性地挪了挪。

一时间两人之间唯独充斥着火焰舔舐木头的噼啪声。王耀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俄国同事自从采样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些轻微的心不在焉。他试图去猜测对方的心事,却一点门路都没摸到,只好硬着头皮去引起话题,想方设法让对方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么沉重。可是现在,他的关心好像有些弄巧成拙。

王耀发现自己对这个工作上的前辈和实际中的后辈并不是那么了解。

就在他后悔自己触到对方痛点的时候,布拉金斯基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一个回头扎进了帐篷。接着,一小瓶伏特加落入了他的怀中。

斯拉夫青年贴着他的身子坐下,然后忙不迭地把自己的那瓶酒给打开,灌了一大口。

“……伊万?”他这是受什么刺激啦?

“我要开始讲故事了,给自己鼓一把劲。”俄罗斯人的声线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而变得极为低沉,“小耀你放心,我不会第二次在你面前喝醉的。那瓶酒是给你取暖备用的,你可以不喝。”

      布拉金斯基平日里线条凌厉的侧颊此刻却像是泛着光泽的某种绸缎,在暖黄色火光的照耀下柔和得不像样子。那个平日里软和的声音正因为烈酒的作用而变得有些生冷,可是王耀仍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温柔。

     “老维克多对于我来说就像父亲一样。不……甚至不只是父亲。他是我的恩师,也听我告解。他无所不能——他就是这篇森林的守护神,而我只是被他庇护的千万生灵之一。”

       王耀没有接话,只是注视着篝火。如果伊万这时候回头的话,就能看到他念念不忘的那双黑眼睛。它们正在火焰的烘烤下化作一滩流动的蜜色琥珀——其中包含的那种强大又温柔的力量,足以将他包裹、令他窒息。

       “我是去年一月末来的泽伊斯基。和小耀你不一样,我是先坐了火车、再转了汽车到达泽雅。当我到林业局报道的时候,柜台的小姐问清了我的名字,然后就抽身走到办公室里面去了——她带了一个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人走出来,这个人就是老维克多。”伊万顿了顿,又接着讲:“老维克多有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一张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很沧桑。他跟我解释,说他被通知有新同事要来,就开着自己的那辆小车到镇子上接我了。”

     “他人真好。”中国人直白地点明了他想表达的东西。

     “嗯。……我很感动——毕竟,小耀,我当时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而老维克多,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却对我这么好。”斯拉夫人的声音里带着点点的苦涩,却又因为陷入回忆而听起来不那么真实。

      王耀再次恢复了沉默。他决定暂时先不去过问伊万被家人赶出来这件事。

     “他带着我回去,教我启动塔楼的发电机,教我换煤气炉子,把物资补给箱的位置都指给我看……我那时才十九岁,虽然会一些杂活,但也只是限于一般环境。老维克多就像父亲一样,手把手地把一切都教给我了,”伊万的声音变得很轻,“我现在回想起来,伊万·布拉金斯基真的亏欠他太多。”

      那么我也必须承认,王耀欠你很多,伊万。东方人把这句话送到嘴边,却又重新吞回肚子里。

     “……他教给伊万你的也包括护林人必需的知识吗?”他试图打破不经意弥散在斯拉夫人周身的忧伤气场,“我记得你说过来着:你刚来泽伊斯基的时候被他教训了三个月呢!”

      布拉金斯基灌了一口伏特加,好像是在通过咽下酒液来压抑像岩浆一样、从心底喷涌而出的回忆。

     “那是当然:老维克多把我盯得可紧了。‘万尼亚,你今天有没有背《濒危动物图册》?下次出巡的时候我可要考你了!’;‘万尼亚,你个混小子,是不是又睡过头了?——我都说了:早七点是要记录一批气象数据的!你都把老人家的话当耳旁风啦?’;‘万尼亚,明天要降温了。出门记得多穿点!你们这些小年轻人,总是以为自己可以仗着年轻乱来!老爷子我非管不可。’——说真的,小耀,我那段时间很有些烦他,总想和他对着干。”

       然而布拉金斯基同志,你为什么就从来察觉不到你自己有时候也挺烦的吗?王小耀看着斯拉夫人又开始大口灌酒,撇了撇嘴。

“因为我学的不算快,甚至算有点慢的,所以他给我手写了好多好多的工作备忘,让我贴在工作台前面的玻璃上。这些纸条 小耀你上次也都看到了。……有一次他跑到我的塔楼来找我,说要检查我的日常记录工作。后来,哈哈,你猜发生了什么?”

俄国青年拾起脚边的木柴给小火堆添火。新的枯枝落入火焰中的时候,一阵火星从焦黑的木头里飞溅出来,“——我因为写漏了几个单位被他结结实实地训了一顿呢!……他说:‘万尼亚,不要以为你是个圣彼得堡的音乐高材生,老头子我就不敢教训你了!’然后就用他的小酒瓶照我头上招呼了,幸好我躲得快。”   

王耀看到大魔王说完这句的时候,居然还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

    “看来你的老师维克多还真是个严格又较真的人……”他喃喃自语。

这也难怪——布拉金基斯他自己在工作上和在生活上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性格差:在生活上像个保姆,在工作上像个教父;有的时候王小耀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严格才向他发出指令。

更多的时候,这种混杂着关心和严厉的态度让他感到心里很温暖。

想必老维克多也曾给万涅奇卡带来这样的印象吧……

“毫无疑问,老维克多他对我这么严格是为了我好。他就是个实打实的老好人。我把我的遭遇告诉他,他都会拍着我的后背以示安慰:完全不会嫌我过于敏感。可是,命运好像更容易打击在好人身上……”伊万的声音里透着真实的迷茫,毫无疑问——在酒精的效果作用下,有一些平日里被他打压的情绪此刻正在迅速发酵。

“万涅奇卡,老维克多他怎么啦?”东方人试探性地开口。这句话中的安抚意味远远大于疑问。

可是他好像打开了对方身上的一个开关:斯拉夫人现在彻底退回到十九岁时的样子:“老维克多……维克多·别列科夫……”伊万有些恍惚地开口,“他死了妻子,死了儿子,失去一切,然后变卖家产孤身一人来到泽伊斯基。小耀,老维克多都不愿意把他经历过的事告诉我……别提获得救赎了;连那种获得理解都不抱期望的痛苦,耀,你能想象吗?”

大男孩回过头来看他,那双紫色的眼瞳里正下着雪——安静的、激烈的、孤独到骨子里的。

这个眼神让王耀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袖口。

“维克多他在山里守了二十年啊,小耀!”布拉金斯基情不自禁的地把王耀冰冷的手掌握到他的掌心,想要把自己内心翻腾着的情感传递给对方,“……整整二十年,孤身一人在这大山里;宁愿忍受孤独的煎熬,也不愿意重新回到社会中去——老维克多,像我的父亲一样的老维克多——他到底经受了多少痛苦,他又有多寂寞,小耀你能体会到吗?”

        王耀被斯拉夫青年盯得喉头发紧。

        对方的眼眶红了一圈——而那个眼神分明在向他示弱。

        平日里雷厉风行、喜欢毒舌、又老爱耍流氓的布拉金斯基大魔王此刻正在向他示弱。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于是他任凭自己的本能行动。

王耀凑上前去,展开自己的右臂,把斯拉夫人的肩膀轻轻地揽住。他感觉对方强壮的身体正在泽伊斯基的寒夜里轻轻地发着抖。

“万尼亚,要不你来给我讲讲老维克多厉害的地方吧?”他的语气就像是要安抚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他一定是个很棒的看火人,对不对?”

伊万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当他重新开口的时候,他挣脱了王耀的右臂,随后以不容反抗的气势抓住东方人在寒夜里冻得冰冷的手,把它们握紧自己温暖的掌心里。

“……当然,小耀。”片刻前还激动万分的声音此时恢复到克制的平静, “维克多是我心目中最优秀的看火人。他虽然有五六十岁,但是他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眼睛——就像鹰隼一样敏锐;他跑的可快了,就像西伯利亚雪原上奔腾的灰狼……而且他枪法很准!他可以在百步之外开枪击中手掌大小的靶子!”俄国青年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一个英勇的战士,“我当时就跟他学过用枪——小耀,老维克多简直太厉害了。我多么希望,我能有他的枪法的一半厉害。我多么希望,我能更听他的话,多跟他学习开枪……我多么希望:——”

可是,王耀只听得他说着说着,那声音又不可抑制地低了下去:低沉中透着绝望和悔恨。

“伊万?……你怎么了伊万?”东方人有些着急地追问了一句,想了想又换了更合适的问法,“老维克多怎么了?”

他感觉对方的双手缓缓地收紧了一些。

斯拉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讲述他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件事:老维克多的殉职。

       

Tbc.

 

作者的话:

萨沙回来了。第二次回来了。这篇我从九点开始码,写到凌晨四点,感觉写的有些力不从心,还强行把一个完整的“密语”从中间掰开——果然文手的复健是件不容易的事儿,萨沙先去面壁思考一下下一章的衔接问题#跪。不知道大家对维克多这种既温柔体贴又严格到变态的长辈有什么看法,我自己是很敬佩这样的人的。我妈妈就是第一个。感觉从小到大都喜欢和这样的老师/长辈/前辈呆在一起,有种迷之安全感。(?)

露厨把呆住的老王拨开,抱紧了泪眼汪汪的露熊。嗯……万涅奇卡是个好孩子,他的感情其实非常真挚,非常热烈。真挚的感情永远保有影响坦诚的人的能力。老王表示他超级心疼。

最后,《密语》正势头汹涌地朝六万字逼近!谢谢各位看官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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